漂亮!太漂亮了!
这个frontside ollie接近完美!
平板里传来欢呼和掌声。
闻萧眠闭着眼,听导播的解说,挑了挑眉:这小孩还挺厉害。
边渡盯紧屏幕,手指攥紧。
孟汀第三次滑到顶端,他突然加速,板尾在池沿磕出清脆声响。
导播拔高嗓音:孟汀要做frontside 540 dy grab了!他需在空中完成15圈旋转,手同时抓住板沿,这对核心力和平衡要求极高。三年前,孟汀就是在这个动作上受伤的!
屏幕里,孟汀在空中旋转,紧紧抓住板沿。落地的瞬间,他的左腿晃了一下,脚底擦着板面滑了出去。
导播惊呼:重心偏了!他的左腿小心!
孟汀呈仰面,重重砸向池壁,滑板飞出几米,轮子仍在空转。
欢呼瞬间消退,镜头拉近,孟汀蜷缩池底,死死按着左膝。
哗然惊动了闻萧眠,他起身:怎么了?
边渡按掉平板,目光里,是焦灼和不镇定:萧眠,我得回去。
这一次,不能再错过。
闻萧眠一脚油门,戴上蓝牙耳机,拨通电话:联系范奈斯机场,申请跨太平洋航线。四十分钟内到停机坪,目的地东隅,最快航路。
电话挂断,边渡才开口:萧眠。
干嘛?最早的民航也得凌晨,哪有闻少爷的私人飞机快。
但明天
闻萧眠打断他:边渡,你真觉得我没你不行是吧?
边渡攥紧手机:谢了。
废什么话,现在是我救命恩人需要你,赶紧回去,有事随时联系。
直到起飞,边渡都没能联系上孟汀,好在从袁教练那得到了消息。没受伤,已返回东隅,手机关机,谢绝见人。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边渡没合过眼。落地东隅,天蒙蒙亮。他直奔红枫小区,孟妈妈和孙沐琬就在门口。
边大哥!孙沐琬跑过来,红肿的眼睛,哥哥把自己关屋里,谁叫都不开门。
孟妈妈闻声抬头,在看到边渡的那一刻,怀疑记忆出现了偏颇。
那会儿,他还不叫边渡,和他爸爸一样,不爱说话,但性格和善。
边妈妈是出了名的美人,村子里总传,一枝花嫁了个哑巴,又生了个哑巴。起初他只是话少,家里出事后,就彻底不开口了。
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那个总被欺负,连头都不敢抬的孩子,竟然成为这般模样。
成熟稳重,高大英俊。
孟妈妈蹭蹭眼角,竟有些局促:边律师。
阿姨。边渡隔着镜片,我安排车送你们回去。
孟妈妈哽咽: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边渡绅士温和:我理解您的心情,但现在不是时候。
可是,我怕他
孙沐琬看看边渡,又拽拽手:妈妈,咱们还是回去吧。
哥哥不回家来这里,应该是不想见咱们,想见边大哥。孙沐琬酸溜溜的,咱们就别碍事了。
边渡: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们打车。孟妈妈放心不下,快去看看他吧,帮我劝劝。
孙沐琬挥挥手:边大哥,如果哥哥好点了,请你转告他,在我心里,他永远是冠军,是最最最厉害的哥哥!
和母女告别,边渡拧开房门。
清晨的房间,窗帘紧闭,黑得没有生气。边渡放轻脚步,走到次卧门口。
孟汀坐窗边,蜷缩双膝,怀抱滑板。是边渡送给他的板子,被他擦得干净崭新。
边渡逗留门口几分钟,确保孟汀知晓他的存在。随后缓缓走近,半跪他面前,轻轻覆上左膝。
孟汀一僵,想躲,被按住脚腕。
别动,我看看。边渡托起他小腿,缓慢按压膝盖,关节灵活,无任何外伤。
孟汀任由他摆弄,埋着脑袋,抱紧滑板,乖得一动不动。
放下腿,边渡说:滑板,给我。
孟汀抱得更紧。
孟汀,我只说一次。
孟汀多想不放、多想不听,但滑板是边渡送的,他却踩着它,成为了笑柄。
他配不上这么贵的滑板。
不配拥有它。
滑板离开怀抱,如同不打麻药,将心脏从身体里剥离。
刚放下滑板,孟汀就后悔了。想再抱回去时,先被边渡拉住,圈进了怀里。
温暖拥抱,熟悉气味包围全身。
耳边有喜欢的声音,温柔又坚定:对不起,我来晚了。
孟汀未发出任何动静,只在他拥住的瞬间,轻轻颤栗,软进他怀里。
有什么委屈,都说给我听。边渡将他搂紧,耐心开导,温柔哄抱:黏黏,我在。
孟汀声音里,有极细微的啜泣:我想到了上届全运会,还有冰冷的白床,病房,康复训练室,我视线空白,我做不了动作,好像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