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不住,“阿颂,我好想你。
语气缱绻,眉眼深情。
这人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做什么?
秦颂语塞,陶卿仰继续抬手拨弄她额边碎发,“你真狠心啊,居然抛下我回了衙门,甚至去了青泽。”
他委屈巴巴说着,眼神忽又变得阴翳,“北蛮子难缠又狡猾,攻下澹州居然用了这么久,好几次我都想一走了之——”
秦颂不想再听他说行军打仗是为了加官进爵的话,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嘘,陶将军先御外敌,再治内乱,是顶顶好大将军,可不能临阵脱逃哦。”
她的指腹好软,温热细腻,浅浅贴在她唇瓣上,竟让他的双唇热得难耐,心跳不自觉加快。
盯着她看了刹那,他猛地拿开她的手,骤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没有辗转深入,只轻轻抿了一下她的唇,便微微松开,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奖励。”
温热的气流撒在她下颌,脖颈,酥麻的痒意爬上她的耳后,背脊,暧昧气息腾满屋子,秦颂睫毛轻颤,竟有些招架不住。
话音落下,陶卿仰又吻了她一下:“这样的奖励。”
他的唇好软,迷迭香也变得很好闻,他就像魅魔,轻易就能勾起她的情欲。
可当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秦颂没心情做这种事,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你是狗吗?青天白日就想这些事!”
“如果是狗就可以的话,那我是。”
“你!”秦颂被噎了一瞬,“真是厚颜无耻。”
这就无耻了?阿颂,我们定了亲的。”
他语气怎么阴恻恻的?秦颂觉得后怕,一把推开他,仓促转移话题:“赫依图呢?”
话未说完,陶卿仰吃痛“嘶”了一声。
“弄痛你了?”秦颂见他肤色苍白,也有些不忍心,立马停下起身的动作,关切扶住他的肩膀。
秦颂这才想起来他左臂的伤口尚未痊愈,她刚刚碰到了他的伤处。
陶卿仰抬起那双桃花眼,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衣襟,就着她的手拨开自己肩头的衣物。
带着不少刀剑伤口的肩头白皙有力,臂膀上蓬勃的肌肉修饰出一条线条完美的手臂。
被北蛮人射穿的肌肉伤口结出了厚厚的痂,周边长出来的新肉,泛着一圈淡淡粉红,看着就能想象其中的苦楚。
“痛。”
他眸子里含着水汽,本就蛊惑的眉眼,带着服软般勾魂摄魄的柔情,令秦颂无比心软。
她没有反抗被他抓着手,任由他拉着带上他的肩头。
他却忽然用力,握着她的手按在他的伤处,用力一压。
“呃嗯……”
痛感袭来,他闷哼一声,身子也跟着细微轻颤,甚至能看到鬓角出浮现细微的鸡皮疙瘩。
他在干嘛?找虐吗?
秦颂立马撤回手,忍不住骂道:“你疯了。”
他嘴角居然噙着笑,“不够,还不够。”
疯了,他真的疯了,他呼吸紊乱一瞬,再次抬眼,眼睛里居然布满了极大的情欲。
他缓缓解开腰带,褪开衣襟,袒露出疤痕纵横的上半身,大大小小的新伤爬上了他胸口,腰腹,肩背。
颜色深浅不一的伤疤,在白皙匀称又宽阔有力的躯体上,显得并不美观,但秦颂自觉变态,一面骇然于这些伤口背后的疼痛,一面难以遏制地想要抚摸亲吻这些痕迹。
他此刻像一只求抚摸的骚狐狸,拉着秦颂的手,不断游走在他每一处堪堪结痂的伤口,“阿颂,我们继续上次的事吧。”
上次……他发狂两人差点做到最后,只不过他忍住了,她却被勾起情潮,企图自行解决却失败的事……
不行!
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做这种事,就算能做,以他的体力和她的好色程度,一旦开始,明天都别想出这个门。
她躲开他的视线,抽出手,从他无伤口的位置推他下床,“给我下去,还有正事呢,赫依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