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亲了个遍,亲得他浑身?都燥。
他干脆把人?压在墙上, 唇抵在叶满红彤彤的耳朵边,说:“亲这么细,现在我干净了吗?”
叶满:“……”
他心虚地说:“我就是想亲你,又没别?的意思。”
韩竞:“江西那会儿, 你说我喜欢了别?人?你也不在乎,今天那人?连碰都没碰着我你就这么难受,还说不在乎吗?”
叶满被他挤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前两?天才、才答应了我喜欢上别?人?一瞬间都不行,我怎么可能不在乎……现在又提这件事挤兑我……”
韩竞:“干什么不提?你知道我那时候心里多难受吗?我就等着你开窍了找你算账呢。”
他这么一说叶满立刻就明白了,那会儿韩竞就很在乎他了,就像他现在在乎韩竞一样。
“对、对不起,”他喃喃说:“我有?时候、会不信你会一直爱我。”
韩竞牢牢将他嵌入自己怀里,严丝合缝儿,然后对着结结巴巴的叶满说:“等咱们的牵绊越来越多,日子?过起来了就好了。”
叶满孩子?似的问:“怎么样才能把牵绊变多?怎么算把日子?过起来?”
韩竞:“把俩人?的世界合在一块儿。”
叶满懵懵懂懂:“啊……”
韩竞跟他说:“就是咱俩成一个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闫老板给叶满送了礼,是一个奢侈品牌的白色牛皮双肩包,非常漂亮。
“小老板爱背双肩包,这个抗造,你就咔咔背,装个小狗什么的都够用。”胖子?把东西往叶满怀里一塞,说:“柳妹儿他们说你去他们那儿还留钱,可不能跟我整那个啊,咱是老乡,比他们关系铁。”
叶满:“……”
他把剃干净骨头的鱼放进韩竞碗里,默默接了,腼腆地道了声谢。
韩竞稍微有?点意外?,本以为叶满又会拒绝,自己还得劝呢。
回去的时候,他跟叶满说:“我跟他们说过要?把这些民宿过给你,老闫这是在跟你打关系。”
叶满“啊”了声,并不觉得意外?,他背着那包在镜子?前面转来转去,脸上表情是很喜欢的。
“见过这几个民宿老板里面,我最忌惮的就是四海居的老板。”叶满随口说:“他眼睛可真厉害,那天往我磨破的书包带上看?了一眼,今天就送了个书包,贵又不是特别?重,拒绝不了。”
这屋子?南北炕,韩竞正铺着被子?,闻言顿住,挑眉问:“为什么忌惮?”
叶满:“说不上来,就是觉着他气质跟一般人?不一样,交往的人?也不一样。”
韩竞:“像违法乱纪人?员?”
叶满不太好意思,委婉道:“……有?一点。”
韩竞:“他年轻的时候正好遇上你们这边的下岗潮,那会儿乱,他那时候和一群社会闲散人?员一起干了挺多违法乱纪的事儿,进去改造了好些年。”
一见有?故事听,叶满放下背包就跑向韩竞,到那传统的满族炕边儿往上一窜,直接虎扑到韩竞怀里了。
谁能顶得住老婆上来一个飞扑啊,韩竞心尖儿都抖了,把人?搂住,躺倒在被子?上,紧紧堵上他的嘴唇。
俩人?情动地用力亲了一会儿,叶满面红耳赤地爬起来,说:“下岗潮,那就是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那时候我还小。”
叶满是这片土地上的人?,虽然那段历史对生长在农村的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可碾压过这个社会而过的烧着岩浆的滚滚车轮仿佛也碾过了他的脊梁,毕竟,一片土地上的人?总是血脉相连的。
韩竞:“嗯,老闫那时候将近小二十?岁,跟着个老大干黑赌场、组织□□那些勾当。”
叶满抿抿唇,怪不得。
韩竞说:“我零几年的时候路过这儿他已经?进监狱五年了,我们是吃涮羊肉的时候听隔壁桌的人?提起他的事儿。”
叶满翻身?靠枕头上,抓着韩奇奇的两?只小爪拎起来跟它一起跳舞,一边听听韩竞的故事。
“你们那时候没见过?”叶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