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离她近一些。
他原以为小娘子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只因她并未招摇过市,扬言自己是徐家世子爷的未婚妻。
可没过多久,他的二弟回来了,如同多年以前夺走他的世子之位一样,将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也抢走了。
他不服,凭什么,自己想要的,徐青章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一一夺走自己心爱之物,他好恨。
徐佳临那个蠢如猪狗的东西,他是半点都指望不上。他知道的,多年以前就得知,徐佳临那厮,又蠢又笨,愚不可及。
临睡前,他搂着兰姝许愿,惟愿此番开战,徐青章他尸骨无存。
世子之位和小娘子,他都要。
兰姝夜里做了噩梦,身上的里衣全部湿透,冷汗淋漓,她惊恐地坐起身,只是刚调整好呼吸就被人搂了去,“醒了?”
那人伸手往小娘子额间探去,声音慵懒,带着刚睡醒时的疲倦,“嗯,烧退了。”
兰姝又惊又惧,不知这人何时来的,还替她穿了衣裳。这会冷汗湿黏的感觉让她不好受,她哑着嗓子,“我想沐浴。”
“你刚退烧,泡澡怕是会凉气入体,乖,明日再洗。”说罢,又将她搂紧了些。
兰姝于黑夜中睁开眼睛注视他,暗处中这人的轮廓与徐青章极为相似,她叹了口气颇为抱怨,“衣衫湿了。”
男子沉稳的呼吸声灌入她的耳中,就当她准备就此穿着湿衣服入睡时,那人伸手往里探去,“是湿了。”
陌生的触感让兰姝的身子发软,他掂了掂,“怎么长的?听小厮说你不爱吃饭,三月不见,这物却又大了些,熟透了。”
时间荏苒,原来她竟在这屋子被关了三个月了吗?
徐煜下了榻,从木箱子里找出一套衣衫过来,他一边走一边说:“今日大夫说你有身孕了,姝儿妹妹,你说,你与我的孩儿,会像谁多一些?”
不等兰姝回答,他又贴着她继续说:“都说外甥俏舅,我看,兴许侄子能像叔叔呢。姝儿妹妹,你说呢,你是希望肚中孩儿,像你大哥,还是像我二弟?”
兰姝任他剥落自己湿腻的衣裳,他似真是怕她着凉,动作迅速,给她换上干净的,马上拥着她埋入被衾。
小娘子畏冷,他将就着她,同她一起盖着薄被,倒也不嫌热。
“小厮笨手笨脚,大哥明日给你找个丫鬟过来。姝儿妹妹,乖乖吃饭,可不能饿着你我的子嗣。生男生女都行,只要是姝儿为我生的,大哥定会护他周全。”
怀子辛苦,原来这段时日,她频频呕吐,竟是有了身孕吗?
一行清泪滑过,亮晶晶的,裹着女郎的香汗,男子倒也不嫌,凑近替她吮去,“妹妹,仔细身子,有孕了,不能哭。”
他扫过来的舌头又湿又热,兰姝羞耻难当,只当被牛啃了。
说来奇怪,她喜欢与明棣互换口津,喜欢握着徐青章入睡,可若是旁人近了她的身,她却尤觉恶心。前有谢伶,后有徐煜,腹里差点翻江倒海,她的身子不好受。
“大哥既要了你的身子,好妹妹,好姝儿,大哥必会好好待你。”
情意绵绵,他的呼吸渐沉,口中的情话宛如巫师的毒药,不由分说灌入兰姝的腹中,绞烂了她的五脏六腑,疼彻心扉。
翌日晨起,男子已然离去,房里候着一位随时待命的丫鬟,“夫人醒了,夫人可还难受?”
旁人叫她小姐,唤她娘子,眼前这不知轻重的婢子却唤她夫人,腹中翻滚,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头。
这丫鬟手脚麻利,递来铜盆,见兰姝吐完,又端来茶水给她漱口。
兰姝扯过帕子擦擦嘴角,没好气地说:“不许叫我夫人。”
丫鬟手一顿,低头应了她。
桌上小菜依旧清淡,碧绿粳米粥火候极佳,熬得又浓又稠,兰姝撂下筷子,“我想吃糟卤鹅翅。”
徐煜母家是从商的,有的是银子,单从这些饭菜上看,精细无比,但口味淡淡的,她不爱吃。
既是知她腹中有了孩儿,她也不再抗拒吃饭,且这两日的饭菜里边都没有软骨散,她不再软绵绵地躺在榻上,也恢复了以往的精神。
等外边小厮递来她要的糟卤,她又吩咐:“屋子里太闷了,我想坐在外边。”
那两个小厮对视一眼,他们默了默,到底还是顺了兰姝的心意。
自昨日兰姝病了一场,徐煜狠狠责罚了他俩一顿,兄弟俩只好比往日里更加贴着小心伺候,生怕兰姝再有个好歹。
几人一顿忙活,等他们在外边布置好,兰姝移步过去,却只吃了几口就歇筷不再进食。
丫鬟小心询问,“小姐,可是这个糟卤味不对?”
小娘子点点头。
徐煜把他房里贴身侍奉多年的大丫鬟给了兰姝,这点眼力见她还是有的,知这俩小厮买的不合她口味,那婢子过去交代了一番。
兰姝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今日阳光甚好。
“我想吃酸葡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