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叔父明天想必也很忙吧?”
“没有的事。”越千仞看懂他?的明示,说,“明日我也放假,陪你去书房整理一番藏书,可以吧?”
褚照如愿以偿,又?开心地抿着嘴窃笑,由着越千仞吩咐宫人上前来为他?洗漱准备就?寝。
越千仞站在旁边,忍不住也搭了把手,宫人们战战兢兢,但多数对此?已经习惯,只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装作不存在。
褚照被他?扶着腰,脱去宽大的外袍,显怀的肚子已有圆润饱满的形状,尽管只是隆起?不大的弧度,却也很是明显。
伺候起?居的宫人内侍都经常严格筛选,这?些人知道天子有孕的事情,也会对此?守口?如瓶,此?时更不敢放肆地乱看。
只有越千仞把外袍递给宫人,垂眸视线便落到突起?的腹部上。
明明是俊俏的少年郎,却已经怀胎数月,挺着孕肚,叫人一看就?能想象出撩起?衣袍鼓起?的形状。
怀的还是他?的孩子。
心底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连他?自己都直觉得很危险,犹如某种晦涩的、难以启齿的欲念。
但一无所?知的少年还对他?露出单纯又?憧憬的表情,期期艾艾地开口?:“叔父要回府吗?这?么晚了,只怕、只怕宫门都锁了诶……”
越千仞止住思绪,视线也转到褚照的脸上,对上他?那副掩饰不住情绪的模样,有些无奈:“莫要装傻。我若要回府,随你来昭阳殿做什么?”
明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褚照还是很开心,甚至一时间忘了情,一把扑了过去:“太?好了!”
随即就?是越千仞手忙脚乱地稳住他?,气恼地轻声呵斥:“小心点!”
若非必要,越千仞不会主动提及留宿昭阳殿,但生日总归是一年来寿星最该被纵容的愉悦时光。
最近的两?年,偶有留宿,也是陪着褚照吃过宵夜之类,等他?困乏了就?寝,一切安排妥当后,越千仞自己去偏殿睡觉。
同床共寝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好像一句都没提到去偏殿,甚至心里压根就?没有冒出过这?样的念头。
他?真?是要把夜宿龙榻睡成习惯了,这?未免也太?……
由不得他?细思,就?听着烛灯熄灭后,褚照就?睡在身侧,窝在被褥里卷来卷去地翻腾。
越千仞被打断了思绪,却又?突然?想到冯太?医先前说过的话,当时提及的种种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正想着伸手揽住褚照叫他?别?乱动了,可抬手却僵硬地顿住。
越千仞说不清自己做好了准备没有,在清醒的时候,与?向来视为侄儿,如今却怀了自己孩子的少年,行周公之礼。
但他?身为年长者,总该做好引导,主动做好一切……
越千仞深呼吸,正想把手伸过去,就?听到褚照恰好开口?:“叔父,我能抱着你的手臂睡觉吗?”
越千仞一顿,若无其事地将手臂放下,微微侧身调整了下,声音不知何时变得绷紧:“自然?可以。”
他?都在想些什么?
听着褚照轻快的语调,分?明只是没有睡意,并没有他?想的那般……
越千仞说话语调低沉,咬字清晰而?显得沉稳郑重,即便此?时在黑暗中听着似乎略带一丝沙哑,也更像是严肃端正,从而?古板生硬的声调。
褚照忍不住心想着,叔父将来若有心仪的女子,也对人如此?一板一眼地说话,指不定把人吓得不敢冒犯,退避三舍。
只有他?无法?无天,一点都不怕,甚至因为今日实在开心得睡不着,褚照翻了身靠近过去,手伸过去,直接摸黑碰到了越千仞的手臂,却从下面钻进去,一把搂住叔父的腰,贴了上去。
越千仞才刚放缓的呼吸骤然?又?急促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才没泄露那凌乱的气息。
却因为褚照凑近上前,温热而?滑腻的小臂落到了他?的腰侧,鼓起?圆弧的腹部也险险与?他?的小腹相抵,随之而?来的,是屏息也无法?隔绝的,独属于褚照又?让他?说不清的清香似从发间萦绕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