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语没有睡。
拖鞋淅淅哒哒的声响和母女俩细碎的交谈声渐渐消失在病房外面,方语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儿地藏起来。
这间病室共八张床位,除了她们还有一位老妇人,要不是帘子后面偶尔传出摧枯拉朽的咳嗽,她还以为那里躺着一具干尸。
若沉知墨就此抛下她……不久,她也会变成一具沉默的干尸。
想到这里,方语一阵恐怖的颤栗,她怕死,更怕她们一去不复返,再也见不到……
沉知墨最近对她格外好,每次抛弃她之前,沉知墨都对她格外好。
这是一种无需负责任的温柔。
方语抽泣起来,连修女在床边呼唤她的声音都没听到,“小姐?”修女叹了口气,将盛着药片的玻璃碟子放到床头柜上便离开了。
病室的枕套很薄,没多久就被泪水浸湿透了,方语坐起来想给枕头翻个面,恰巧瞥见床头的药片,也不知道是谁拿的,捡起来一股脑含进嘴里,药粉在舌面化开一摊苦涩,方语呆呆坐着,也不吃水,任由药片一点点化进喉咙,期盼这摊苦能化开她的病。
正发着呆,母女俩交谈完回来了,路过方语床边时沉春兰瞪了方语一眼,坐到自己的床上踢掉拖鞋,又瞪了一眼,“醒了也不晓得看看我幺孙儿饿了没有?”
“妈!”
沉知墨也坐回床上,方语习惯性伸手帮她脱掉外套,没成想这个举动又引起了沉春兰强烈不满:
“哈巴皮狗,成天做出那副样子,你诓得住墨墨,诓得了老子娘?你以为我女儿离了你活不出来?墨墨想找哪样子的找不到?”
方语脱外套的手一顿,她不想哭的,眼泪却一连串儿地往下掉,直掉到沉知墨肩上:
“妈!别讲了!”
“凭啥子不讲?你也是犟脑壳!你图她对你好呀?手板心向上的哪一个做得到脾气大!”
“您脾气不就挺大?”
沉春兰被这句话噎住了,气鼓鼓挺到床上,一背身,不再往这边看。沉知墨拉住方语迭外套的胳膊:
“有人送药来了?”
方语点头,手上动作依旧没停,沉知墨将她肩膀掰过来朝向自己,她才停下。
“怎这么爱哭。”
不说还好,一说眼泪更止不住,方语也不出声,喉头上下缓缓滚着,沉知墨捧住方语的脸,用两根大拇指拭去方语眼窝的泪。
“我妈说话跟驴放屁一个动静,你别往心里去。”
鲜少听到沉知墨这样骂人,还是帮自己骂,方语不由得扬起嘴角,又想到自己还在哭,扬起的嘴角又迅速撇了下去。
“又哭又笑……”沉知墨将手伸进迭好的外套里一阵掏,竟变出一枚糖丸来,“张嘴。”
方语乖乖张嘴,糖丸冲散了药片的苦涩,口腔充斥满甜蜜的气息,方语不哭了。
“本来想留给妹妹吃……”沉知墨扶着她躺下,“没成想给狗吃了。”
方语静静吃着糖,糖丸一会儿卷到舌尖,一会儿顶到腮边,沉知墨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吃——她忽然很想吻她。
可以么?
方语只是在想,沉知墨已经付诸行动。
舌尖长驱直入,一勾、一卷,方语闭住眼睛紧张换气,没注意糖丸早已变换了主人。
“果然很甜。”湿热而甜蜜的气息扑到耳畔,一只手伸进衬衫缝隙揉捏胸前的小豆子,方语几乎立马起了反应,可旁边还睡着这么多人……
“没关系,我们轻一点。”
说罢,沉知墨又吻住方语,一只手心包住小巧稚嫩的乳儿,曾经这里被她玩大了一些,近来生病,又瘦了回去。
迟早给她养回去。沉知墨一边想着,手一边下滑,就在触碰到阴茎的瞬间,脸颊靠着的脸颊也瞬间升了温。
内裤里躺着的,除了那根熟悉的物什,还有……
沉知墨捻起铃铛,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方语拴了回去。
“就这么贱?这么想被我玩?”
她停下亲吻,撑起身子拉开一段距离,方语侧躺着,发丝凌乱散在枕上,也不回视,只摇头,又极其微弱地点点头,沉知墨捏起方语下巴,唇微张,沉知墨低头将快化的糖丸吐了回去。
方语红着脸吞下去,手臂搭上沉知墨的腰,找寻更甜的那两粒“糖丸”。
“恩……轻点……”
却也没推开,方语起了歹心,又用牙齿碾磨了几下乳头,立刻遭了报应,鸡巴袭来剧痛,原是被沉知墨用腿并住狠狠夹了一夹:
“还敢不敢了?”
方语点头。
“恩?”沉知墨以为自己看错了。
鸡巴在腿间抽动起来,方语腾出手在沉知墨小腹写字:
[我不像你这样小气。]
“狗胆包天。”
依然没有推开她。
方语继续耸动,喉咙里发出轻而愉悦的哼哼,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便把龟头往湿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