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的穴口一抵，只等沉知墨发话。

沉知墨将被单往上拉了拉，还不放心，又多使了只手按住床头的栏杆。

“进……”

方语扶着阴茎缓缓插入紧窄逼仄的小穴，许久没做过，还没动几下，额头便覆满细细密密的汗珠，铃兰的幽香愈发浓郁，她忍不住将鼻子贴近香气的源头嗅了嗅，但也仅限于此。

她知道这是沉知墨的禁区，无论如何不能……她也从来没有妄想过。

往后谁会夺得主人芳心，取得这个位置……有钱的？有权的？还是……至少沉知墨喜欢她的肉体罢？那么有没有一点可能……那枚挥之不去的纽扣又出现在脑海里，是呵，连这一样，也随便有人取代。

她大可不必自作多情，自有人替沉知墨烦恼解忧。

方语贪恋地将鼻尖贴近颈项蹭了又蹭，正要离开时，后脑却被一股力量摁住了:

“咬罢。”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后脑勺上的力量却没有放松:

“让你咬就咬……贱狗……不是很想么……”

越是这样，方语越想挣脱，性的快感顷刻被惶恐替代，沉知墨的人生还长，如果只是安慰病患，大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似乎察觉到方语的僵硬，沉知墨态度柔和了些，滑进被窝抱住方语轻声道:

“记得么，从前你不识字，你呢，更不要说打电话……”

方语眨着眼睛，暂且没听懂这之间的关联，沉知墨继续说了下去:

“还记得课文？”

方语点头。

“大海只比宇宙小一点，可是有了这个……”沉知墨抚着脖上的腺体，“即使隔着大海，我也能知道你……是生，是死。”

月亮照常升起来了，这对于方语注定是个难眠的夜。

清亮的月光映到一旁熟睡的女人脸上，方语凝视那张面庞许久，才小心在那额上印下一吻，今晚的月光过于亮了，亮得吵闹，她伸手替女人挡住月光，生怕它惊扰了女人的睡眠。

挡了一会儿，方语又挪开了手。

为什么月亮就是要静？

这明明是一轮照亮了万物的月，这月亮不温柔、不悲怆、甚至有些喧嚣，但也照亮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