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泛起波纹,涟漪一圈圈传出去,连她的心跳都听见了回声。
她慢慢把手探进去,指腹贴上更柔软的地方。
一开始,她没有动。
只是贴着它,像确认它真的还在那里。
不是一个器官,也不是欲望的名字。
而是属于她自己的——不被凝视、不被解释、不为他人服务的身体感受。
她动了一下。
不是技巧,也不是速度,而是节奏——
她为自己定下的节奏。
缓慢、重复、呼吸之间的轻轻用力。
她没有急着追逐高潮。她只是想留在那里,在感觉开始变成语言之前,把自己包进去。
她的脖子轻轻后仰,喉咙处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呼吸开始乱了,腹部抽紧,指节用力。
她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按着,力道极轻,像是在试图安抚一阵并不存在的疼。
可越是这样轻,她的身体越紧。
下腹开始收缩,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从皮肤下面缓缓拽住了什么,往内收。
呼吸也被那根线拉住了,断断续续,不稳。
她闭着眼,眼皮底下是跳动的光,像在很深的水底往上看。
有那么一刻,她想停下来。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太近了。
指尖滑了一下,她的腿颤了一下,身体整个往椅背上靠。手没停,动作小而精准,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那一点反复靠近、试图穿透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是快乐。
它更像是一种——积压太久的东西终于松动了的恐慌。
她忽然屏住呼吸,胸口绷紧,整个身体像被谁从里面敲了一下。
手不由自主地更用力了几分,指节几乎要抠进自己。
腰也弓了起来,像要摆脱重力。
然后,是那一瞬:
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弦,突然断了。
她没有叫,但喉咙哽住,眼角湿了。
下腹猛烈一缩,身体里像炸开一阵温热的水,
整个人往下一塌,腿在颤,手还留着余震,没来得及抽开。
她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像一只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动物,挣扎之后终于停下来,开始确认自己还活着。
她仰着头,额头贴着椅背,眼皮轻颤。
下体还有残留的抽搐,像一口气还没吐完。
她没去管,也没有擦干什么。
只是让那种几乎羞耻的松动在身体里自由地停留。
因为这一次,她知道,这不是某个人带来的。
这是她自己要的。